我已经走不出Avatar,
走不出潘多拉星球,
走不出Cameron苦等一载所营造的
这个绚丽神秘的奇幻世界。
流连,
我让自己沉浸在潘多拉的印象里,
它是这么美,我不想醒来。
我是蝴蝶,还是庄周?
一个电影能够做到让观众不想离去,
它就不朽了。
感谢你,Cameron。
你的下一部电影希望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月光宝盒,原创空间,收纳心情故事。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或许只有在重温文字和老歌响起时我们能在一个瞬间穿越,一窥当年的心境。
![]() |
电影Tombstone剧照 |
他是个肺痨,却又嗜酒如命。他经常不停地咳嗽,有时甚至会咳出血来,咳到停不下来就用喝酒来止。
他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满头虚汗。但是他的手干燥而稳定。
他拔枪很快,没有人看得清,听到枪响,才看到枪,枪口还冒着烟,人才倒下。
他的朋友不多,但是爱友如己,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他是Doc Holiday,美国西部的传奇人物。他是西部片里的李寻欢。
Val Kilmer扮演的Doc Holiday绝对是电影Tombstone中最惹眼的角色。他与快枪手Ringo之间的对决也绝对是本片的亮点。他们的第一次冲突是在赌馆里。
Johnny Ringo: [Ringo steps up to Doc] And you must be Doc Holliday.
Doc Holliday: That's the rumor.
Johnny Ringo: You retired too?
Doc Holliday: Not me. I'm in my prime.
Johnny Ringo: Yeah, you look it.
Doc Holliday: And you must be Ringo. Look, darling, Johnny Ringo. The deadliest pistoleer since Wild Bill, they say. What do you think, darling? Should I hate him?
Kate: You don't even know him.
Doc Holliday: Yes, but there's just something about him. Something around the eyes, I don't know, reminds me of... me. No. I'm sure of it, I hate him.
Doc在片里的台词几乎句句出彩,imdb里的quotes基本是都是他的。Val给他配以一副懒散、sarcastic的嗓音,使得他的台词更加的挑衅。口上交锋,Ringo败下阵来,被激怒的他耍了一套枪花来挑衅Doc,博得众人喝彩。如果这时Doc也来耍枪花,那么他就不是Doc了,Tombstone也不会是史上最牛的西部片之一了。Doc用他喝酒的小酒杯复制了Ringo的枪花,众人大笑,Ringo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悻悻走了。
影片最后,好友Wyatt Earp要去对决Ringo,问病重卧床的Doc,我能赢吗?Doc说,你没戏。Wyatt很无奈的去赴死亡之约。Doc骗来军徽,抢先赴约。Ringo心虚,不想决斗。
DARK SILHOUETTE
I'm your huckleberry.
Ringo stiffens as the silhouette steps into the waning light.
It's DOC, pale and drawn, looking like death itself, but awake and ready just the same:
DOC
Why Johnny Ringo, you look like
Somebody just walked over your grave.
Oh, I wasn't quite as sick as I
Made out.
RINGO
My fight's not with you, Holliday.
DOC
I beg to differ. We started a
Fight we never got to finish.
Play for blood, remember?
RINGO
I was kidding about that.
DOC
I wasn't.
(pins on Wyatt's badge)
And this time it's legal.
RINGO
All right, lunger. Let's do it.
DOC
Say when.
枪响,Doc麻利的耍个枪花,把枪插回枪套。Ringo额头中弹,慢慢倒下,两个快枪手终于有了了断。
"Say when".
(改編自電影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的開場。)
大漠。四下靜寂。只有風車在吱吱呀呀作響。
荒漠的中心有一個車站。一條鐵路從中穿過,它是小站存在的唯一目的。
喬治大叔和往日一樣,正在辦公室裡打發無聊的時間。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是沒有什麼乘客的。
這間木製的辦公室似乎建造的很匆忙,牆上漏了一個大口子。兩扇門大敞著,整個屋子形如虛設。
喬治大叔覺得自己眼花了,窗口出現了一個大漢,正擋在牆上的大口子那。喬治大叔的眼珠子溜向左邊,又有兩個身影將兩扇門分別擋住。本來形如虛設的屋子突然壓抑的像個鐵罐子。
三人同時邁步走進屋裡,喬治大叔這才看清楚領頭大漢鬍子拉碴,隨後的那位皮膚黝黑,跟著的是一個苦瓜臉,一副潦倒相。三人唯一共同的特徵是身上的風衣。在這方圓幾十里地沒有人不認得這種風衣,這是夏恩的人。沒有人希望遇到夏恩的人,偶爾有不識相的人,早就在墓地裡埋著了。
喬治大叔對這點很清楚,“各位爺,買票吧?三人七塊五。”他臉上擠出笑容。
鬍子拉碴一把抓過票,瞥了一眼,慢慢張開手指,車票灑落一地。他指指一旁的一個隔間,指指喬治大叔。喬治大叔很識相的站了進去。鬍子拉碴似乎有點滿意,把隔間門反扣上。三人齊身跨出屋子。
鬍子拉碴在一把搖椅上坐下,用帽簷壓住眼睛,開始閉目養神。黑大漢在一個蓄水房下站住,眼睛直視著火車將要來的方向。苦瓜臉走到水槽旁,有點神經質的四下旁顧。他們在等一個人,一個正午在這下站的人。
還是只有風車響。
辦公室裡的發報機忽然開始滴滴答答作響。鬍子拉碴很不情願的睜開眼,一伸手把電線扯斷。發報機不動了。
水房的天花板開始漏水,水珠打在黑大漢的頭上。可是黑大漢似乎很懶得再換一個地方,於是他把帽子戴上。啪嗒,啪嗒,水珠打在帽子上,黑大漢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嘴角得意的一絲笑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苦瓜臉有點坐立不安,開始活動手指的筋骨,按得嘎蹦嘎嘣的響。
黑大漢還是沒有挪動半點地方。牛仔帽裡已經積了一灘水。黑大漢慢慢取下帽子喝了一口,又戴了回去。
突然間,遠處一聲汽笛劃破四下的寂靜。三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來了!鬍子拉碴熟練的往槍裡填上子彈。他們一起向站台走去。
火車由遠而近,在一陣金屬摩擦聲後,終於緩緩停住。
沒有人下車。
突然一扇車門打開,鬍子拉碴的手快似閃電去夠槍。
還是沒有人下車,列車員扔下一個包裹。火車又緩緩起動了。
三個大漢緊張的神經漸漸放鬆。看來他是不會來了--也許是知難而退了吧。
三人轉身正準備離開,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詭異的口琴聲,一股殺氣從後背襲來。
他們慢慢轉過身。一個流浪者嘴裡吹著一隻口琴,正站在鐵軌的另一側。另一手提著一個大包。他古銅色的皮膚十分粗糙,看來經常在荒漠裡行走。灰色的眼睛眯縫著,向外閃爍著犀利的眼光。
“Frank?”口琴停止了琴聲。
“是Frank派我們來的。”鬍子拉碴回答。
“給我準備了馬嗎?”
“我們就三匹馬,看來還少一匹。”鬍子拉碴笑了,三人都笑了。
“不,我看是多兩匹。”大家不笑了。
四下靜得出奇。吱,吱 ,風車還在轉。風裡含著殺氣。三人的衣角在風中撲撲的抖動。
口琴左手裡還拿著琴,右手提著包裹,要騰出手拔槍,肯定要慢半拍。三人想到這稍稍放心。 Frank用重金聘請,他們的手頭自然不慢。
一陣槍響,三人前後倒了下去。誰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再看口琴,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槍,槍口冒著煙。鬍子拉碴在倒下去之前也奮力開了一槍,接著晃了兩下,終於也倒了下去。
站台又恢復了寂靜,風呼呼的刮,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To the Virgins, to make much of Time
GATHER ye rosebuds while ye may,
Old Time is still a-flying:
And this same flower that smiles today
To-morrow will be dying.
The glorious lamp of heaven, the sun,
The higher he's a-getting,
The sooner will his race be run,
And nearer he's to setting.
That age is best which is the first,
When youth and blood are warmer;
But being spent, the worse, and worst
Times still succeed the former.
Then be not coy, but use your time,
And while ye may, go marry:
For having lost but once your prime,
You may for ever tarry.
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还会被这种类型的影片打动。Carpe diem, sieze the day. 看,橱窗里照片上一张张鲜活的脸,同样的发型,充满活力,胸怀大志,眼里闪动着希望,就和你们一样。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迟疑了吗?要知道,现在的他们只能成为水仙花的肥料。靠近,仔细听,他们在你耳边耳语,carpe, carpe diem, sieze the day...
小鎮的酒館生意興隆,喝酒的,賭牌的,人聲噪雜。里屋的牌桌旁坐了一圈人,其中一大漢背對著門口坐著,腰上別著明晃晃的左輪手槍。
在這個劍拔弩張的地方,他顯得非常的自信。
他沒有理由不自信,在這個小鎮上只有兩種人--見他繞道走的人和死人。如果有人想在他背後捅刀子,那人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也許還真有活得不耐煩的人。
不知什麼時候,酒館的門口多了一個人。
沒有人看見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只是忽然大家都感到了一股殺氣。
陌生人個子修長,披著件墨西哥斗蓬。左手露在外面,沒有人看見他的右手。
不知為什麼酒館裡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里屋的大漢也似乎感到了什麼。
陌生人緩緩走到牌桌旁,用左手開始分牌。
大漢慢慢搓開手裡的牌,他笑了。三個國王和一對,這的確是一副好牌。
大漢的笑容突然僵硬,他看到了陌生人攤開的牌,三個至尊和對子。他輸了。
大漢似乎有點緊張,乾咳一聲道:“不知道賭注是什麼?”。
陌生人道:“你的命”。
大漢猛地站起身,就要作難。
陌生人左手快似閃電,一拳將他打倒。
大漢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發青。他發誓陌生人會死得很難看。
他的同夥也出來了。三個人站成一排。
酒館裡的人都笑了。大漢有一個外號叫快槍老五。而且現在他們是三隻手,三把槍。
只是大家還是沒有看見陌生人的右手。
但是,再快還能快的過三把槍?想到這,大家都很放心。
酒館裡鴉雀無聲。
那三隻手已經做好時刻拔槍的準備,手上的青筋微微抖動著。
陌生人左手還是露在斗蓬外,異常的平靜。
是時候了,三隻手同時去夠腰上的槍。
三聲槍響,幾乎同時發出。
不用問,這響聲一定來自大漢和他同伙的槍。陌生人果然死的很難看。大家都往地上找。
他們錯了,地上躺下了三位,站著的是陌生人。
大家終於看見了他的右手,手裡是一把左輪手槍。槍口還在冒著煙。
陌生人熟練的把槍收進腰間的槍套。
沒有人看清他是什麼時候出的右手,沒有人可以形容他拔槍的速度。眼神好的只看到三人同時倒了下去。
陌生人背著大漢的屍首緩緩的走出酒館,扔上一輛馬車,輕喝一聲,馬車一路塵煙的消失在小鎮拐角。
直到這時,酒館裡的人這才長出一口氣。
注:這是電影《黃昏雙鏢客》(For A Few Dollars More)的一個片段。意式西部片對古龍的影響很大,所以用古龍體寫起來像量身定做似的。
《黑帮男人们的女人们》是我给一部电影翻译的中文名--这当然是搞笑了。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俗,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抓住了影片的一个theme,这就是美国影片Heat,它的正式中文名翻译是《盗火线》,是我最钟爱的黑帮片之一。
Neil手下的黑帮兄弟,不论是小帅哥Chris,凶神恶煞的Trejo,还是杀人不眨眼的Michael,他们在导演细致的刻画下向我们展现了柔情的一面。Chris作为本片的男三号是个标准的痴心汉,尽管妻子背叛了他。他身受重伤,老大劝他放弃妻子逃命,他却说,"she
is my sunrise and
sunset." Neil无语,他知道再多劝说也是徒劳。Michael抢了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婆买个大钻戒。Trejo,戏份不多,临死前Neil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他说,不用了,Anna已经不在了...
作为老大的Neil,他的名言,也就是Heat片名的出处,就是“当你感到街角的热度上升,形势不妙的时候,你要能在30秒钟内无牵无挂的走开。” 他独自住在海边的豪华别墅,却没有一点家具。内心孤独的他终于背叛了自己的信条,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同样孤独的女子Eady。他没有能无牵无挂的迅速走开,最后倒在了警长的枪下。
影片的背景是洛杉矶,本该是一个热闹的地方,但在导演的手下却是悲凉的城市。很多的镜头都是夜景,并没有灯火通明或是灯红酒绿,而是昏暗的,寒冷的,伴随着电吉它拨出淡淡的忧郁的旋律。Neil和Eady在高处眺望都市的灯火,灯火在夜色中摇曳,热闹属于远方的都市,只有夜色笼罩着他们。
片末,Neil倒在警长的枪下,他伸出手给他的敌人。在这个悲凉的城市,有一个敌人也不会那么孤独吧...
#影评 #电影 #黑帮片
![]() |
A Very Long Engagement剧照 |
冲着Jean-Pierre Jeunet看了Un long dimanche de fiançailles(A Very Long Engagement)。他导的Amélie是我的最爱,构思巧妙,浪漫至极,音乐摄影也都是上乘之作。这次的A Very Long Engagement从编剧到摄影到演员采用的都是原帮人马,我的期望自然不低。片子说的是女主角寻找在战争中生死未卜的未婚夫的故事。泥泞肮脏的战争环境自然没有Amelie的清新,但是浪漫的人是不会受它的影响的。片子一开始就是编剧Guillaume Laurant的一贯风格,女主人公旁白道来几位犯人的身世,细致到一些衣物的历史。要将一个寻人的故事展开到133分钟,这对编剧来说是一个考验。这次Guillaume走的是侦破小说的路子。很大篇幅用于主人公和她雇的侦探如何将错综复杂的碎片拼合起来。我感觉稍稍有点冲淡了主题,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个侦破故事。总的来说,较Amelie少了点灵气和浪漫。幸好法国导演没有采用好莱坞式的结局坏了一锅粥。值得称道的是摄影。依然是导演的老搭档,凭Amelie拿下Academy Award的Bruno Delbonnel。和上次的红/绿基调不同,这次的基调是金黄色(战争场面除外),它洒遍了法国的乡间,觉得只有接近太阳的天堂才有这样绚丽的金黄色。特别是一个麦田的镜头,短短几秒,估计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这才知道为什么凡高这么热衷于欧洲的麦田。